63、占有_我家那妾室(女尊)下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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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3、占有

  明明大殿之中被布置的犹如暖春,林葳蕤却如坠冰窟。

  天底下哪里会有这般巧合的事,就算是林葳蕤存心想要骗自己,也无法再骗下去。

  直到走出皇宫,她犹如置身云雾中。

  可就算郁青是女皇的亲生子,她又能怎么办呢?

  倘若女皇当真有心,不可能不会惦记着这个孩子,可她从未听说过有人找过这个皇子。

  林葳蕤迟疑不决,左右拿不定主意。

  “你怎么了?”董舒看出她的不对劲,压低嗓音,“莫非是只拿到了探花,心有不甘?”

  “林好友有所不知,探花向来都是才貌兼备者得之,没一副好皮相,想拿还拿不到呢,明日逐鹿宴,不知多少名门贵男会对你青眼有加……”

  林葳蕤原本心情沉重,也被她逗笑了:“行了,你何时也学得谢韵之那厮巧舌如簧?待我回府告知爹娘今日殿试结果,晚些时候去寻她喝酒,你来不来?”

  既然她相邀,董舒岂有不来之理,等林葳蕤回到府上,同林浔枚告知殿试成绩后,便又换了身装束,出门到约好的酒楼去。

  到了楼上三人常聚的包厢内,谢韵之与董舒早已候着,见林葳蕤来了当即打趣:“我当是谁,原来乃是当今圣上钦此的探花娘。”

  “莫要拿我取笑了。”林葳蕤不甘示弱,“若真说探花,谁比得上谢大小姐。”

  “此话怎讲?”

  “咦?”林葳蕤面露疑惑,“探花寻柳,不是你的看家本领吗?”

  “好呀。”谢韵之作势扑过来撸起袖子便要揍林葳蕤,“本小姐为你高兴,你反倒揶揄起我来了。”

  “大小姐饶命。”林葳蕤抱头鼠窜,二人左躲右藏,胡闹一番,才终于坐下来斟酒细品。

  林葳蕤没有忘记自己将谢韵之约出来的本意,半盏清酒入腹后,指尖轻轻在桌上点了点:“实则我此番前来,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?”

  “向我?”谢韵之难以置信,“向我能请教什么?”

  “一些人情世故,毕竟谢府人丁众多,想必家主的心思你比我懂。”林葳蕤单手撑着头,酝酿着自己该怎么说,“如果有一个世家大族,家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,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却对多年前与侍男生下的孩子不闻不问,你说这是为什么?”

  “还能为什么?”谢韵之不假思索当,“当然是这位家主并不爱那个侍男呗,反正和谁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血脉,又何必单单过问那个孩子?”

  “就连孩子下落不明,却从不打听,也是正常的吗?”

  “这……”谢韵之皱起眉头,“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,能做到这般地步,想必是对孩子的生父厌恶至极。”

  林葳蕤一愣,想起关于云侍君的传闻:“可据说那位家主分明曾经极宠孩子的生父,即便是在他死后,也时不时地祭奠,又如何能说是厌恶?”

  “这就是你太天真了。”谢韵之拍拍她的肩,“既然你都说了,那是世家大族,喜欢与否,又怎会摆在明面说,这些大家族间,多的是为了利益不得不走到一起的怨偶,再或者,你说的那位家主,兴许早先时候是真心喜爱那位侍男,可难道还要喜欢一辈子不成?人嘛,总会是变心的,有权有势的女人,身边自然少不了各色各样的男子,又怎么可能从一而终?”

  “至于你说的祭奠,那不就更简单了,毕竟人都死了,往日那些面目可憎的瞬间会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消逝,留下的便是二人相处时美好的记忆,正所谓失去了才懂得珍贵,便是此道理。”

  谢韵之不愧是谢韵之,她这一番话,叫林葳蕤豁然开朗。

  对呀,兴许女皇是真心喜欢过云侍君,可又变心了也未尝不可能。

  至于她与云侍君的那个孩子,既然父君失宠,便更不会被想起。

  “对了,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
  林葳蕤一愣,对上两双写着好奇的眼,忙端起手中的酒杯敷衍过去:“无事,我不过是随口问问,来,喝酒喝酒。”

  提起喝酒,谢韵之也来了兴致:“来,难得姐妹们都金榜题名,今日便不醉不归。”

  谢韵之说到做到,又叫小二端上好几壶滋味各异的美酒,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势。

  直到华灯初上,三人都是被各自府上的下人架回去。

  直到分开时,她仍捧着手中的酒杯不肯撒手:“来,林好友,喝,喝,这一杯是我敬你的,祝你旗…旗开得胜…”

  林葳蕤醉得不省人事,回到府中便躺倒在床榻上,昏暗中,她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带着柔意拂过自己脸颊,一点一点替她擦拭着肌肤。

  她眼皮颤了颤,睁开眼便见到守在床头的林郁青。

  大醉之后,虽身子沉得犹如千斤在坠,头脑却一片清明。

  “阿蕤醒了?”见她睁眼,林郁青微微一笑,收回手上方才替她擦脸的帕子,“可舒服了些?”

  “嗯。”林葳蕤沉吟,床头灯火灼灼,她隐约看见他眼尾那一粒浅红的泪痣。

  林葳蕤手搭上额头,叹了口气,也不知是真头痛还是假头痛。

  “阿蕤这是怎么了?”林郁青俯身,与她靠得极近,近得她能够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,“莫非是头痛发作不成?”是,也不是,林葳蕤暗道,眸光闪烁片刻后:“郁青,你可曾想过,其实你并非……”

  “小姐,醒酒汤来了。”帘外陡然响起羽儿的声音,林葳蕤说到一半的话只能戛然而止。

  林郁青起身走到帘外,接过羽儿手中的醒酒汤:“这儿有我伺候便是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
  “可是……”羽儿下意识反驳。

  “嗯?”林郁青眸子微眯,反问出声。

  他嗓音压得极低,低得躺在帐内的林葳蕤几乎都听不见,羽儿却听出了几分威压。

  她嗫嚅着唇瓣,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什么,只得怏怏走了,心底却生出几分憋屈。

  虽然林公子将来是小姐的侍男,伺候小姐也是天经地义,可他这般行径,像是要独自霸占小姐般,就连她这贴身伺候的丫鬟,也一点点被排挤在外边。

  可谁叫小姐喜欢他呢,且看小姐的模样,将来是不打算再迎娶主君,那这林公子便是府上的主子,哪是自己一个奴才能够违逆的?

  羽儿的心思,林葳蕤自是不知道的,此时林郁青端着醒酒汤回来,将勺子放到唇边探了探温度后,才放心地舀起一勺递到她的唇边。

  他生得宛如一块温润的玉石,低眉敛目间,一举一动皆是赏心悦目,林葳蕤呆呆看着他的动作,等醒酒汤递到唇边时,才反应过来,乖乖张开了嘴。

  静谧之中,一碗醒酒汤已经喂完。

  林郁青温声道:“那我便不打扰阿蕤了,你先歇息,别忘了明日还有逐鹿宴。”

  逐鹿宴,每年科考选拔结果出来之后,由帝王率领,到皇家猎场狩猎,以示大洛的人才皆是文武双全。

  眼看着林郁青起身就要起开,林葳蕤陡然想起方才自己说到一半还没说完的话。

  电光火石间,她想也不想,一把拉住他,在林郁青疑惑的目光中,一鼓作气道:“郁青,你有没有想过,其实你并非养你那对父母亲生……”

  林郁青眉梢微微一挑,旋即又将这几分诧异压下去,轻飘飘地转回身:“阿蕤是如何晓得的?”

  “难道……”林葳蕤扯住他衣袖的手微微松开,“你竟不感到意外吗?”

  只是在这瞬间,林郁青便酝酿好所有的说辞:“他二人待我如何,阿蕤你是知道的,更何况幼时遭训斥之时,我记得他们曾说漏了嘴……”

  说这话时,他稍稍垂下头,有一半的面容隐藏在昏暗中,叫人看不真切,想来他定是伤心极了。

  林葳蕤一愣:“原来如此,那你可曾想过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?”

  “从未。”他回答得果断,“既然是他们先抛弃我,我又何必再回想?”

  倒也不是没有道理,可若是他知道了自己生母便是当今圣上呢?林葳蕤不敢保证他还会那般想。

  林郁青垂眸,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:“阿蕤还未曾告诉我,你是如何知晓的?”

  “我、我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。”林葳蕤有些心虚,还在犹豫着是否该将真相说出来,林郁青却似看穿了她的心思,与她十指相扣:“无论他们是谁,阿蕤都不必告诉我,从今往后,我的家人便只有你。”

  如此郑重的承诺,林葳蕤倒不知如何回应,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,许久之后才只吐出一字:“好。”

  如此乖巧温顺的模样,引得林郁青心头微动,欺身上前在她的唇瓣上轻点了下,品尝到淡淡的酒香:“阿蕤不必多想,早些歇息。”

  有他守在床边,林葳蕤便觉得分外安心,阖上眼安稳地睡去。

  在她闭眼后,自然看不见林郁青的眸光在刹那间幽暗许多,暗室之中,他双眸黑而深邃,犹如潜藏在无尽深渊中的黑暗,叫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。

  片刻后,林郁青回到自己寝房,将房门关上,对着梳妆镜坐下。

  屋子里只有一盏烛灯,幽静沉郁,林郁青看向镜中的倒影,却又像是透过那倒影在看旁人。

  许久,他端过桌上一尊上锁的妆奁,取出钥匙将其打开。

  里面并非什么胭脂首饰,而是一副被卷起来的画,解开系好的绸缎,画纸慢慢展开,一看就有些陈旧的画纸上,现出一个身影。

  画中之人身着白衣,乌发未束,皆是披于肩前身后,双眸凌厉,干净得就像是纤尘不染,竟然与林郁青有七八分相似。

  只是相比之下,他就像是一柄雪色下散发出寒光的剑,冷光出鞘,一看便知难以制伏。

  林郁青仔细看了几眼,便将画卷重新放回妆奁中,挑出一只眉笔,对镜描摹。

  不消一会儿工夫,他与那画中人便从七八分相似便得几乎一模一样。

  林郁青眉眼沉沉,看着镜中的自己,执眉笔的手微微一顿,竟有几分怔忪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感谢在2020-07-0608:31:44~2020-07-0901:27: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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