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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、第18章

  我简单收拾了下就出门,去的路上遇到了很久不见的姜锦妍。当时我的车刚拐进一条小路,迎面就被一辆红色跑车堵了。

  我一脚刹车将车停住,对面的红色跑车缓缓降下车窗,我看到姜锦妍摘下墨镜,露出那张涂满精致妆容的脸孔,对着我笑得客气又疏离,“好巧呀,周太太。”

  我敷衍地回她一句:“巧。”

  姜锦妍触摸着耳环的手抚上她的大波浪卷长发,对着反光镜朝一侧撩了撩,语气之间都是耐心寻味,“我听说,周太太在G市跟秦小姐起了点冲突,有这事儿吗?”

  我拍了拍方向盘,皮笑肉不笑,“姜小姐的消息很灵通,人虽然在Z市,但G市的消息却了解地很全面。”

  姜锦妍跟着我笑笑,脸上倒看不出什么敌意,“虽说,我也不怎么喜欢周太太你,但比起G市那位秦小姐,我觉得,我还是更适合跟周太太做朋友。”

  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地笑话,一时没忍住,失笑出声,无不讽刺,“姜小姐觉得我们两个能做朋友么?”

  姜锦妍佯装一脸认真地反问:“难道不能吗?”

  我懒得跟她扯皮,随口说了句:“姜小姐认为是怎样,那就是怎样吧。”

  我漠视的态度并没有引起姜锦妍的懊恼,她依旧笑脸盈盈,仿若人畜无害,“周太太,现在的局面是三足鼎立,但总有一足要先断掉。如今,秦小姐视周太太为眼中钉,周太太以为,我们这三足,谁先会被除去?”

  我心中忽然一阵清明,原来姜锦妍的话在这里等着我。

  我跟秦桑在G市起了冲突,姜锦妍以为,如果我想要防止姜锦妍与秦桑联手对我不利,那么,我势必要先向姜锦妍示好,先联合姜锦妍铲除秦桑。

  我心里顿时一阵郁闷。

  好歹不计,我也是周胤良明媒正娶的妻子,我若真想斗,那自然是一个不留,若不想,我有必要给姜锦妍当枪使,然后替她出头收拾秦桑么?

  笑话。

  我冷漠瞥她一眼,不阴不阳地哦了声,然后按了两下车喇叭,“姜小姐说完了么?说完了麻烦让一下,我约了朋友,时间来不及了。”

  姜锦妍明显没想到我居然会是这种反应,一时之间,反而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。

  我跟她在小路上僵持了一会儿,良久之后,姜锦妍先笑了笑,“周太太好气度,我自愧不如。但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周太太,在你我和秦小姐之间,秦小姐是跟良哥最久的人。就算周太太是良哥的妻子,那也不过才五年,若真要论起情份来,周太太比不得秦小姐跟良哥的情份深。”

  我不咸不淡地哦了声,顺话接话,“那依姜小姐之言,可真是难为了周胤良。放着心头挚爱不娶,反而娶了我这个不怎么喜欢的。”

  姜锦妍一计不成,嘴上又没讨到便宜,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。

  我已经有些烦,没再跟姜锦妍多说废话,直接按了两声车喇叭。

  姜锦妍不好再多跟我做纠缠,只得不急不慢地打了打方向。她的车才刚刚给我让出一点空隙,我这边便一脚油门擦着她的车身飞驰而去。

  我并未将姜锦妍的话放在心上,她那个人阴阳怪气惯了,自从我跟周胤良结婚的那天起,她就没少跟我玩文字游戏。我心不在此,也从未深究过她那些意味深长的话。

  我到达茶楼的停车场时,玉姐已经到了。她今天穿得格外珠光宝气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里有矿。

  我朝她招了招手,指着她那一身珠光宝气发笑:“怎么?你这是中大奖了?”

  玉姐笑得一脸春风得意,“也差不多,姐换金/主了,搞房地产生意的,超级有钱。”

  我问:“那你上一任金/主呢?”

  玉姐皱眉嫌恶地挥了挥手,“那个老头子中风偏瘫了,已经住进了医院。我瞧着他也这把年纪了,能不能熬过今年还是个未知数。”

  我微微有些诧异,“就因为这个你就把他抛弃了?”

  玉姐一脸理所当然,“不然呢?我又不是正房,他死了我也分不着遗产。我不提早给自己张罗下家,难不成,我还要为了个死老头子把我大好地青春押给他陪葬?”

  我无话可说。

  毕竟金/主和情/妇这种关系就是很简单地金钱与肉/体交易,他们之间不存在感情,自然,也不能用伦理道德来看待。

  我和玉姐一起走进茶楼,这间茶楼我不熟,玉姐说这里不错,法人好像是北边梅姐。

  我和玉姐点了壶龙井,其实我并不太喜欢喝茶,我这个人毛病多,茶喝多了容易心慌。

  我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,跟玉姐天南地北地闲扯片儿,最后说到二次清查,玉姐问我:“你家周胤良应该没问题吧?”

  我微怔,叹了口气。

  我当然希望周胤良没问题,但很多事情不好说。就单看最近周胤良现在遇到的这些麻烦,说实在的,他挺头疼。

  玉姐说:“其实他有没有事跟你关系也不大,你这么漂亮,大不了再找下家,反正又没孩子。”

  我一茶杯砸到桌面上,“砰”地一声响。

  玉姐吓了一跳,抚着胸口怪我:“干嘛啊你?想吓死我!”

  我说:“周胤良是我丈夫,他没事便罢,有事我也绝不离开他。”

  玉姐嗤笑,“也就你这个年纪还相信爱情。得了,反正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,等着瞧吧,俗话说,爱钱的女人都过得挺好,谈感情的女人都受伤挺深。岑昭,我希望你别太傻了。”

  我不吭声。

  玉姐端起茶杯喝了口,“岑昭,我可是把你当真姐妹儿,我说一句话,你要是听,就自己多长个心眼,你要是不爱听,你就当我放了个屁。”

  玉姐是个爽快人,她很少这么拐弯抹角地说话。我心头一沉,直觉这里面也许有什么事情并不单纯。我问她什么话?

  玉姐压低了声音对我说:“你现在年轻漂亮,还有跟男人要东西的资本。周胤良并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捞几个钱就得了,可别真把他当归宿了。”

  我眉头深皱,问她这话什么意思?

  可玉姐不肯再多说,她直言就是字面意思,只让我自己多长个心眼。

  我一时气闷,心里沉甸甸的。

  周胤良不算好人,这我知道。但凡能混起来的大佬,要是纯好人才见了鬼。但于我而言,周胤良对我不薄,我也没什么可值得周胤良算计的地方,他为什么不可以是我的归宿?

  我抬眸,眼睛直视着玉姐,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”

  玉姐几乎是下意识地连连摆手,“哪能啊!就咱俩这情份我能瞒你什么?”

  我还想再多问她几句,可玉姐忽然捂着肚子说要去洗手间,我也只好先把话憋了回去。

  玉姐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喝茶,心情比来的时候还他/妈烦躁。

  我等了一会儿,忽然听到包间外的人群里忽然发出一阵骚乱。

  我原本没在意,可忽然间,那阵骚乱里传出一声玉姐的嚎叫,我瞬间就懵了。

  我连忙跑出包间,迎面就看到楼下的大厅里,七八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拖着玉姐的胳膊把她往茶楼外面拽。

  我失声喊了句:“玉姐!”

  玉姐听到后抬头看到二楼的我,那一瞬间,她仿佛看到了救星,拼命挣扎着向我挥手,大声呼喊:“岑昭!救我!!”

  我一路跑下楼,推开那些看热闹的人群。

  我满脑子都是不能让他们把玉姐带走,我上去就抓住一个男人的胳膊,大声呵斥让他们放手!

  可对方毕竟是七八个五大三粗地男人,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地女人简直毫无威胁。

  那个被我抓住胳膊的男人反手对我用力一推,我一个踉跄,重心不稳直接跌在了地上。

  玉姐也看出了我的无能无力,她一边被那些男人拖着走,一边对我喊道:“岑昭,他们是张俊坤的人!你快点帮我打电话给刘建民!”

  玉姐还说了一句什么,但那时她已经被那些男人拖进了一辆商务车,话语淹没在车门里,我没有听清。

  张俊坤是玉姐上一任金/主的儿子,虽说他们俩之间也够不清不楚,但说句不好听的,人家那是父子,玉姐就一婊/子。如今玉姐因为上一任金/主中风偏瘫就绝情离去,他们能让玉姐过得这么舒坦?

  我知道这事儿刻不容缓,张俊坤把玉姐绑去就是为了出气,我耽搁多一秒钟,玉姐就多一分危险。

  在这个权钱横行地社会,死个婊/子都没有钱人家死条狗严重。所以,如果我不去救她,玉姐的下场可能会非常凄惨。

  我一路跑回包间,从玉姐的手提包里找出手机快速翻看通讯录。玉姐说的刘建民应该就是她现任金/主,我翻了一遍通讯录,发现有一个电话号码备注的是“金/主亲爱的”,通讯头像是玉姐和一个中年胖男人亲昵的照片,我约莫着差不多,立刻拨了过去。

  电话那头的忙音响了很久没有人接,我不甘心,又拨了一遍,这次有人接了,却是一个凶悍的女人。

  那个女人上来就很不客气地跟我吼了一嗓子,“谁啊?!”

  我微懵,思量着问她:“请问这是刘建民的手机吗?”

  可谁知我这边话音刚落,那边的女人忽然像疯了一样跟我歇斯底里:“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!!你还敢打电话过来?!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?!臭不要脸的死/婊/子!!”

  我“啪”地一声挂断电话,如果我没猜错,电话那头的女人八成是刘建民的老婆。

  我挂断电话还没五秒钟,电话却又响了起来。我扫了眼来电显示,玉姐和刘建民的照片放大了整个屏幕。

  这么一看,我忽然觉得这个刘建民有点眼熟。我略一回想,这男人不是上回我去[后宫]找沈毅城时遇到的那个刘总么?

  当时他在[后宫]客房里包了一个小姐,他老婆知道后去捉/奸,那个小姐被打得惨不忍睹,而刘建民却先一步溜之大吉。

  我无奈扶额,心想玉姐真是眼瞎,挑来挑去居然挑了个这么垃圾玩意儿。

  我直接按了拒接,然后将这个电话号码拉黑。这种男人连老婆捉/奸都会溜之大吉,还能指望他出面去救玉姐?别做梦了。

  我又重新翻看了一遍玉姐的手机通讯录,不得不说,玉姐的联系人大多都是非富即贵,什么王总张总李总,但这些男人跟玉姐到底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,所以,我不敢贸然把电话打过去求助。

  我原本想报警,两个一都按完了却又挂断了电话。玉姐之前跟我说过她花了张俊坤父子不少钱,谁知道这些钱到底是什么情况。如果我贸然报警,张俊坤再反咬一口说玉姐诈/骗,玉姐无权无势,又是坐/台出身,警察肯定相信张俊坤。到时候,玉姐满身是嘴也说不清,后半辈子岂不是都要在牢房里度过?

  我坐在包间里盘算了会儿,但这样等下去根本不是办法。从那些男人绑走玉姐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五分钟,鬼知道在这十五分钟里玉姐有没有受到凌虐。

  我心一横,掏出我的手机给周胤良打了过去,忙音响了几声,接电话的却是阿北。

  我问阿北:“周胤良呢?”

  阿北说:“良哥正在跟[龙玉集团]的杨总谈生意,嫂子您有什么事吗?”

  我一怔,张了张嘴,却到底没有把玉姐的事情说出来。

  倒不是我不近人情,[龙玉集团]的杨总我略有耳闻,最近周胤良在跟他谈一笔价值上亿的生意。如果今天是我出事,周胤良肯定会赶来救我,但出事的人是玉姐,以周胤良的性格,他会为了一个跟他毫不相干的女人而放弃上亿的生意不谈么?答案用脚趾头想也一定是不可能。

  我不想浪费时间,直接跟阿北说了句没事,然后挂断了电话。那个时候,我的脑海中出现了另一个人,沈毅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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